周擎鹤与赵妨玉并肩而立,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陛下如今这般信任杨相?”
“大概是从何时起的?”
裴德也不确定,只记得上一回皇帝提及杨家内眷时,是杨潇翡离世。
“大约是从三皇子妃离世,陛下便时常在御书房召见杨相。”
“两人促膝长谈,情意一日千里。”
裴德难得挤出来两个成语,心里还挺乐呵。
“回去问你哥吧,我只要知道消息就好,寻常你们南镇抚司中的事如何操办,我不过问。”
裴德嘿嘿笑了一声,转身回了南镇抚司。
周擎鹤掐了片草叶子,边蹂躏边琢磨:“你说……这老三能去哪儿?”
“京城待的好好的,如今他狼狈离京,又是想要往哪儿去?”
赵妨玉也不清楚,但是留给周擎野的退路不多。
“要么他在荥阳留了后手,此时去荥阳放手一搏,要么就是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你觉得他的性格,能容许自己隐姓埋名,在乡野之中苟且偷生?”
周擎鹤用头顶的发冠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城门当了一段时间的守卫,还不至于叫他心性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