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前史,大抵是要逼着周擎鹤休妻,再逼赵家将我除名。一点点剥去我的依仗,再用天下悠悠众口,以及你们所立下的规矩,逼我自戕?”
“乱世之下,不想着大梁社稷,江山百姓,却盯着我以一介女流身份入住朝堂,我的诸般功绩你们看不见,听不得,却要逼我回去相夫教子……何其可笑!”
赵妨玉缓缓站起身,当着众臣子的面,走到周擎鹤身前。
龙椅很大,大的两个人坐下也绰绰有余。
“今日,天不劈我,便是老天也同意我坐这龙椅!”
底下已经有守旧的官员要站起来以头抢地,有人血溅当场,也有人喊得雷声大雨点小。
赵妨玉坐下了。
周擎鹤扶着她坐下。
“一国之母,抚育百姓,凭何不能坐。”
“我混账事做的多了,不差这一件,真要劈,也先劈了我再说。”
周擎鹤出声,底下还夹杂着老臣的呐喊。
有人昏倒,有人流血,反而是最初站出来参赵妨玉的那人,已经呆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犬吠之辈,于国无用,于家无望。所谓的报国之志不过是掺杂私心伪饰出来的空话。”
“真有那一腔热血,把你们的刀尖对准外族,大梁四面皆敌,不怕你们寻不见。”
“不敢上战场,便老老实实在后方坐着,等今日往后,百姓与后人的唾骂,日日夜夜回荡在你们耳边,你们才能知晓,这世道能人为主。”
“至于太子……”
“到底是我与周擎鹤活不过明日,还是诸位大人,想要演一出幼童登基的大戏?”
“区区稚童,也配上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