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身上没钱只能二选一,而是祁严这人不似祁律,把这些个奢侈品当一次性东西消费,通常习惯性的只用自己最喜欢的那几件衬衫和领带。
她拿过导购手中,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祁严的模样。
他生得高大,因为常年坚持健身锻炼所以身材健壮同座小山似的,又因为上位者自身的权威,所以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正经严肃。
这深蓝色……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在她印象里,祁严似乎很少系深蓝色的领带,更多时候是一条暗红色的领带,但那条领带的款式她已经记得不太清,只找到了同款颜色的类似款式。
她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定,忽而又想起来她不是三十岁的自己,祁严也不是三十多岁时的男人。
那时候的他喜好暗红色的领带,二十岁的祁严却未必喜欢。
她看向导购笑道:“把这条领带包起来。”
好友捉着她不放,还在纠缠刚刚那个问题:“你跟我说说,怎么突然不哭闹着要跟Mike回法国了?”
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
年轻时候的恋人,正是情到浓时,回到国却被父亲一声令下,棒打鸳鸯,彼此之间实在是难舍难分。
但那又如何。
“我是独女,既然受了父母的恩惠长大,就要多为父母考虑。”她笑着看向身旁的好友,言语之间满是对恋人的思念,却神色平静,毫无波澜:“虽然确实很难割舍,但总会过去的。”
导购将包好的领带递了过来。
她接到手里,同好友一起走出店铺。
远处有几名乔装打扮的保镖在候着,是王光平派来保护她的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她心里有数,确实不能怪她父亲不多留个心眼。毕竟前段时间要死要活的人是她,转眼就懂事听话的也是她。
其中一个朝着她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