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夫妻两见到这样的场面当即傻掉,半天才回过神来,妻子尴尬得脸都红了,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夫妻感情甜蜜是好事。”
夫妻两人干笑两声,推推攘攘地下楼了。
霍楚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两人心照不宣地关门。
维托从廊柱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听见公寓里炸开的几声大笑。
而后,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不过比刚才收敛了一点。
他顿时有点郁闷,抬头看看米兰宁静的夜,自言自语道:“谈个恋爱就这么高兴嘛?”
维托反思,觉得自己之前的恋爱是不是都白谈了。
*
公寓里的响动结束在凌晨过后。
明亮的灯光被头顶昏暗的暖黄所取代,荆夏披着半厚的毯子,靠在壁炉边等头发被烘干。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男人的脚步又沉又重,几步过来,霍楚沉拉开荆夏裹着自己的毛毯,钻进去,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都才洗了澡,没穿衣服,皮肤上残留着薄荷味沐浴的清香,霍楚沉凑过来蹭了蹭她还有些潮意的耳鬓。
荆夏觉得有点痒,笑着往旁边避开,回头看他。
“伤口怎么样?”
霍楚沉亲她一口,笑着说:“没事,比这严重的伤都见多了,这个根本不打紧。”
荆夏没说什么,伸手去摸他的身体。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除开手,霍楚沉身上到处都是伤枪伤、刀伤、什么钝器留下的模糊的伤,经年累月之后,还是能够清晰地辨认,足能想见之前它们是有多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