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东洋玫瑰’的外号。
应该是上个月的学院音乐季,她代表钢琴系演奏了一首《野玫瑰》改编的探戈钢琴曲一战成名,有时候就连走在路上,她都总能收到路人突然的搭讪和夸赞。
荆夏有时也觉得头疼。
“我叫费利佩,也是钢琴系的学生,今年……”
“我不是东洋人,”荆夏打断他,也不管这样会不会给人不够礼貌的印象,“我出生在纽约唐人街,细算起来,应该叫‘唐人街野玫瑰’会更合适。”
面前的男孩眨着眼睛看她,有些尴尬,直到荆夏弯起唇角,将手里的乐谱递给他,“我叫荆夏。”
离开纽约快一年了,她没有用回原来的名字。
她还是喜欢叫自己荆夏,因为那是一段无可替代的过去。貳叁'〇浏陸久貳叁久&陆
公车在位于市中心的七月九日大道停下来,荆夏跳下车,快速将手里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干净。
“你的票买在哪个区域?”荆夏转身询问费利佩,随手把空杯扔进垃圾桶。
费利佩一脸懵懂地摇头说:“我还看不太懂西班牙语,不过好像……”他顿了顿,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票递给荆夏。
“A区第四排30号,”荆夏喃喃,继而一顿,从包里摸出自己的票根A区第四排28号。
“我们居然在一起,”她怔怔地看向费利佩,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玛塔·阿格里奇回到故土阿根廷的首场演奏会,本来就是一票难求,更何况是A区第四排的票。
她可都是找温大小姐动了些手脚才买到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费利佩问,“这张票你买成多少钱?”
“五千比索。”
“……”荆夏听见这个比她便宜了不知多少倍的价格,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