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夏这时才想起来,刚才霍楚沉撕护照的时候,他的护照封皮是红色的。
“又在想什么?”霍楚沉把她抵在栏杆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笑着问,“害怕了?”
荆夏摇摇头,不说话。
下一秒,却伸手还住了他的腰。
“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吗?”她问,声音闷闷的。
霍楚沉被她这天上地下的发散思维问懵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是不想让荆夏知道这些的,更不想让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他,从此对他有所亏欠。
但安慰的话还没出口,霍楚沉就听到她颤抖却清醒的声音。
怀里的人晃了晃脑袋,理直气壮地说:“看吧,做坏事就要遭报应,任你当初怎么怼天怼地,该栽还得栽。这都是你自己作的,跟我可没关系,别想赖我身上知道吗?”
“……”霍楚沉抽了抽嘴角,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
下颌突然被印上一个软而热的东西,是荆夏的唇。
她从霍楚沉怀里爬起来,仰着头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然后有点惋惜地道:“那你以前那些华丽的头衔,什么航运巨头、纽约老钱、军火教父、Navoi总裁……就都变成过去时了。”
“我去年不是让贝斯给你户头上转了钱?几百万不够我们在阿根廷养老?”
“那是我的钱!”荆夏严肃地提醒某人,“你现在只是个身无分文的、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啊!!!”
掐在她腰上的手收紧,霍楚沉低头攫住她的视线,“我还有酒吧。”
“哦,”荆夏挑眉,淡淡道:“那你就是个酒吧小老板,但我可是坐拥百万美金的小富婆。”
“诶?!”她眼睛一瞪,像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霍楚沉道:“那跟你结婚,你是不是要分我的财产啊?”
荆夏表情凝重地想了想,推开霍楚沉道:“那要不之前的订婚就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正式求过婚,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