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齐很有经验,一口气叫了两辆救护车。
赵兴夫妇上了一辆,我和事儿先生上了另一辆。
事儿先生身上盖着一件警服,掩去了衬衣上的血迹。
我握着他的手,瑟瑟发抖。
他的脸色苍白,手指依然有力,“你带着伤,等医生处理完毕,让肖明齐送你回家,听到没?”
护士小妹很温柔地帮我包扎,“伤口不深,不用缝针......”
她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清楚,心思全部放在事儿先生身上,“你别说话,别说话......”
我还有好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就剩下这一句,反反复复地,哭着求他不要说话,他的伤口在腹部,又流了那么多血,每多说一个字,都会消耗精力。
“傻瓜,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被你气死了......”事儿先生额角冒汗,眼中却很暖,“我受伤的事,先别告诉两家老人......”
我抹着眼泪,“不可以......”
他的意思我明白,但兹事体大,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敢想了。
我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哪怕面对闹闹的离世。这一刻,我真后悔自己的冒失,如果那一刀是扎在我身上,就好了。
只要换他平安无虞,我把命给他都可以。
他的语气不容抗拒,“易歌,你听话......”
我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