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了吧唧的孩子,说什么呢,见不得你家人好是不是。都不是我说你,之前攀上秦川这棵大树,你就藏着掖着的不让知道,秦川要给你姐工作你也拦着,你是不是怕我们连累你给你丢人啊!”莫母气极,揪着莫阳昕的头发,语气急切。
“不是妈,我没这个意思,你不知道,那个秦川不是好人,他对咱好都是有目的的。”莫阳昕被拽得难过,也不敢反抗。
“什么不是好人,人家对你还不好,对咱们家还不好?我告诉你,任性也有个限度。明摆着告诉你,今儿就是人家秦川让我过来的,他说他惹你生气了,你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怕你出事儿特意让我回来看看,明里暗里都护着那你,你说这样的人你还有啥说的!”
莫母缓缓语气,把莫阳昕的头发放下,顺手理了理,莫阳昕及腰的头发随意落到耳边,被她母亲掖到耳后,露出脖子上尚未全消的青紫。
莫母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接着说道:“他们男人有事业的,哪个没有点脾气,你那个亲爹倒是脾气好,成天不声不响的,可是你看他差点就饿死咱们娘三儿,所以啊,为了自己为了咱家,你就忍忍,没啥过不去的。”
“忍?”莫阳昕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亲妈,那个忍字居然能从她嘴里出来。身上的伤能忍,可是欺骗算计利用,时时刻刻不知是真心假意,她胆战心惊啊,不知哪天,自己睡着睡着,人就没了。
秦川是个疯子,没缘由的占有亲近,母亲居然毫不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妈还能害你么!”
莫阳昕苦笑,慢慢从床上站起来:“是了,您可是我亲妈呀。”
莫阳昕说的怪声怪调,惹得莫母心中又是不悦。刚要开口训斥,就见莫阳昕拾到起自己的行李。
“你这是干啥?”
“忍啊。”
莫阳昕笑着看了母亲一眼,趁着老太太发愣,大步走出家门。这一走,竟是几年没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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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阳昕出了家门,头顶月光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大半夜的一个人踩着水泥路,还拉着一个大皮箱,太过特立独行,引得街上本就不多的行人侧目。
许是哈尔滨的治安太好,莫阳昕走了几个钟头,月黑风高就没碰上个坏人。
莫阳昕最后走到一处旅馆,估摸着身上的钱够一天花的,等什么时候老妈从家里出去再偷溜回家。她现在才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什么个意思,真是无奈至极。
莫阳昕抬着箱子进去,到收银台那儿,还没等她开口,坐在那儿涂指甲的小姑娘立马站起来,像是被吓到似的,结结巴巴朝莫阳昕挥手:“今晚客满,没房间了,没了,你换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