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袁恒宇真的没有要紧事在忙,萧云徊才语无伦次加快速度,想在一分钟内事无巨细交代自己的忐忑:
“我奶奶摔跤进医院了……萧星星不在身边,我不想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
“医生说是髋部轻微骨折,万幸没有移位!所以不用手术,主要采取保守治疗,说是需要根据个人情况三到半年康复,医生说可以完全康复……目前没其他什么事,接下来就静养。可是我好不安,都说老人摔不得跤……我很害怕,刚刚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停不下来。”
“我真的不想乱想……才打给你,想听听你的声音。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多了。”
“在县医院吗?我现在回去。”袁恒宇才不管萧云徊是不是好多了,他需要他,他就要陪在他身边。
“不用,医生说没事,我在这边守着就……”
“是县医院吗?”袁恒宇不理会萧云徊惯常的婉拒手段,再次重复问题。
片刻沉寂,萧云徊不再顽抗,随后他说:“嗯,我等你。”
“好。”袁恒宇挂断电话,赶忙回实验室收拾东西。
自从萧星星离开中国,除了萧云徊以外,韩彩蓉是最不舍的那一个人。
萧星星在南京工作时,尽管她总隔三差五才回星港,尤其和沈正一分手后,有好几个月她都蜗居在自己的小天地独处疗伤,但至少只要想,就能摸得到、抱得着。
韩彩蓉活到这把年纪,知道好青年志在四方的道理。
只是,萧星星这才刚走,她总觉得丢了三分之一魂魄,行走办事都不得劲,丢三落四已成常态,休息质量也大不如前。
摔跤正是在这些场景下的始料未及。
她本来只是弯腰将碗盘置入洗碗机,脚下还有个扫地机器人在马不停蹄运转,孰料挺起身来,忽觉头晕目眩,适逢扫地机器人刚好朝自己脚下挪动,她唯恐避之不及,抬脚突然重心不稳,一下侧摔在地。
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准备爬起来,才发现不对劲,她摔下去的那边腿使不上劲,疼得厉害。
对自己的身体还算了解,猜测可能有骨折,韩彩蓉事不宜迟,连忙拨打孙子萧云徊的电话,顺便自己呼叫了急诊救护车。
萧云徊是在上班时接到韩彩蓉的紧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