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黑,”云行怼他,“你心肠最黑了。”
“是,我全家都黑。”
两人笑够了,压在心头的沉重莫名减轻很多。
这时候云行发现江遂压在方向盘的拇指上戴着一枚扳指,一副老古董的样子,他记得回家前还没有的,便问这是什么。
“江家在境外有几处秘密武器库,境外银行也存了大量黄金,”江遂如实说,“秘钥在扳指里。”
云行眨眨眼,贫穷的人表示无法理解。
江遂解释:“跑路资金。”
“你爷爷不是----”云行硬生生将话收回去。
江遂只说了一句:“他老了,江家没人指望得上,给了我,至少我还有机会。”
不仅是为了机会,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孙子,再怎么倒反天罡,涉及到生死大事,江仁谦到底还是不忍心。
第一道警戒区门前,江遂停了车,手里拿着一张快要看不清颜色的军校通行证,说要见任意。
以他现在的身份处境,若是直接要见傅言归,没那么容易,但若是见任意,当值的安保队长就有点犹豫,说先打电话核实下。
很快,安保队长从岗亭里走出来,挥手放行。
他们被接驳车带到一栋灰色建筑前,江遂走在前面,云行和周奇跟在后面。三人被带到会客室,很快傅言归的秘书进来,示意江遂跟他走。
傅言归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灯光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即便未释放信息素,那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仍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里。他肩背笔直,衬衫熨帖地裹着精悍的身躯,袖口处露出的腕骨嶙峋有力,指尖夹着一支电子烟。
江遂进门之后,便不自觉地绷紧脊背。同为3S级Alpha,他能清晰感受到两人之间横亘的不仅是年龄差----傅言归眼尾的细纹里藏着太多他未曾经历的血火淬炼,连后颈处隐约可见的腺体疤痕都添了些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