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告诉我的。”任意说。
监狱长和任意曾经在同一时期培训过,关系交好,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连奕,轻了重了都怕不合适,便第一时间跟任意说了此事。
梁都是最惊讶的,他看了一眼傅言归:“言哥,你不是说他稳重成熟顾大局?”
因是家宴,他们谈话没那么多顾忌,傅言归心情不错,便毫不客气评价道:“西装暴徒。”
然后又跟梁都说:“打电话去说一声,这几天别把人带出去放风,免得生事。”
见连奕伤人的事都没让傅言归有什么负面态度,那便是真的要重启案子,连奕的职业生涯也未必没救。
任意是故意说的,江遂和云行心知肚明,都同时松了口气。
最后吃完甜品和水果,梁都和形兰起身告辞,江遂和云行也跟着一起。
四人一起出来,梁都旁若无人地牵着形兰的手。形兰走得慢,梁都就慢悠悠陪着。就几步路而已,几人慢吞吞走了五分钟。走到车前,梁都拉开车门,手掌护着形兰的头先上车,然后自己坐进去。
车窗落下来,梁都从车里扔出一支手环,江遂接住。
是进出军委会大楼傅言归办公室的通行手环。
“利岭行动特别调查科会接手,连奕一案由安全委员会介入。”梁都隔着车窗跟江遂说,“还有,让你的雇佣军撤出首都。”
“是。”江遂立正敬礼。
形兰从后边探出身子,温柔地叫云行的名字:“下周末来农庄摘葡萄,你和小意都来。”
云行眼眶有些发热,他太久没感受到外界的善意,形兰如是说,何尝不是为了让他宽心。今天这一趟,他和江遂是冒着风险的,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很没有真实感。
江遂紧紧握住他的手,等梁都形兰的车子走远了,屈指挠挠云行的鼻子,笑着说:“我们也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