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
脑子迅速过了一遍江遂能从事的职业,任意怀疑道:“你打算怎么赚钱?”
江遂大言不惭:“先借借试试。”
“……”任意深吸口气,“借到了吗?”
江遂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连奕坐大牢,肯定没钱了。即便出来,估计也是赋闲在家。”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老师,不如我把这里卖给您。您以后跟傅主席吵了架,还有个地方可去。”
“……”任意问,“多少钱?”
江遂报了个数字。
任意嘴角抽搐,买不了一点。
三人吃过饭歇了片刻,开始说正事。
任意将外界的最新情况告诉他俩:“连奕的案子差不多了,虽然不是他主动泄露对跖点计划,但不能免责。军部那群老顽固,认为你和连奕屡次触犯底线,无组织无纪律,不该再回司令部。”
江遂将战术桌擦干净,重新摆了茶具,姿态居家,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也不怎么在意。
云行看了一眼江遂,心中难受。若不是他,江遂不必躲在这种地方。刚来沙漠时,他偶尔会望着无边黄沙发呆,说没有遗憾是假的,他的自由若是要用江遂的不自由换得,即便江遂毫不在意,他仍觉得亏欠。
云行忍不住问:“老师,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江遂知道云行在想什么,隔着桌子伸手过来,搭在他肩上,认真且严肃地说:“我怎么和你说的?又忘了。”
云行当然不会忘。
江遂说,不要替我委屈、不甘心,不要觉得亏欠了我,我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但却得到了人生中最宝贵、最想要的。我觉得现在很好,很满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冰冷的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