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赋文最后一句,便是请太后二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
苏容妘知晓这消息时,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还是真是不要了脸皮,路也能走的顺。
当然这话是说裴涿邂的。
待见了裴涿邂的面,她实在忍不住问:“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裴涿邂挑眉,没有半点不自在:“自然,甚至陛下都是同意的。”
说起宣穆,苏容妘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在裴涿邂有了这个打算的时候,她便先去问了宣穆,母亲二嫁这种事,总要先问过孩子的。
宣穆犹豫半晌,倒是问了她一句,从前在裴府过的那样不好,如今是不是真的愿意嫁,若是为了他皇位能坐稳,不必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
苏容妘这才知晓,宣穆是真的长大了,大到能看懂在裴府之中,她在主屋之中住的那段时日,究竟与裴涿邂发生了什么,大到能看懂他们从前,根本不是寻常的妻姐与妹夫。
被儿子这么问,叫苏容妘不好回答,既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毕竟她这个做娘亲的要脸面,可有不能说的太含蓄,免得要叫宣穆误会她根本不情愿。
所以她最后决定,不要脸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肉麻的话,说明自己当真对裴涿邂有情,一直絮叨半晌才将宣穆给说服了去,那些肉麻话,她都未曾给裴涿邂说过,倒是先给自己儿子说了。
而事到如今,传言已起,还能如何?听裴涿邂的安排办罢。
朝堂之上,宣穆直接准了温予羡的提议,赏了银两,许了做杨州知州的官,而后祭天时装模作样上香问已经被以先皇称的先太子是否愿意自己的妾室二嫁,结果自然是愿意。
这种事做起来一点负担都没有,毕竟苏容妘本也不是他的妾室,将他的儿子当自己亲生儿子护养到这么大,没有说她要二嫁还拦着的道理。
事情有条不紊办起来,太后二嫁的人选也不出所料地定到了裴涿邂头上。
婚事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历朝历代没有太后二嫁的先例,礼部便不知如何来办,裴涿邂干脆亲自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