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闹惨,博取舆论同情,让老刘和许言他们认亏!
老刘冷眼看着她坐在地上撒泼闹腾,“老头留的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我妈妈留下的东西,即使是一根针我们也会供起来。”
林嫂愣怔,仰着头看着老刘。
老刘哼了一声,“我们兄弟姐妹都是我妈一手带大的,最艰难的时候我们还翻过垃圾桶捡吃的,在我们忍饥挨饿的时候老头都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出去打麻将打牌,输了回家还拿我们撒气。在我们心里,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老头知道我们不会理他,所以用房子绑住你让你照顾他。这种事情我们无所谓,可是你呢,你有好好照顾他吗?你把他挪到了客厅去睡,甚至半夜摔了也没有人知道直到早上发现了才送去医院,但那时候已经迟了。老头在医院里挨了这么久,你有去看他照顾他吗?你还不是在立了遗嘱之后对他不管不顾,甚至希望他早点去死好让你继承房子?”
林嫂的嘴唇动了动,嗫喏说,“我没有这样想的。”
老刘目光森冷,“你怎么想你心里清楚,反正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老头的东西我们一分不要,但是我妈妈的东西我们会尽力争取。”
他在离开之前对许言说,“许小姐,今天辛苦你了。”
许言说,“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老刘又说,“许小姐,周小姐,你们有空吗,我有话要和你们说。”他顿了顿,迟疑地说,“这件事和周小姐有关。”
许言和周鹿鸣对视一眼,周鹿鸣说,“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适合谈事,我们去那边聊。”
他们抛下林嫂和她儿子,径直来到了周鹿鸣所说的地方,原来是一家酒吧。许言和老刘都很意外,说是要谈事情,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吵闹的地方?
周鹿鸣熟门熟路地去了吧台,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尚未对外营业。周围放着轻松的音乐,吧台有个帅气的小哥负责调酒。
“喝什么?我请客。”周鹿鸣说。
“一杯柠檬水。”许言瞅着周鹿鸣,“你常来这里?”
“来过,觉得这里还不错,所以没事也过来看看”周鹿鸣拿余光一扫许言,噙着嘴角笑意靠近她耳边说,“吧台小哥没有你好看,我来这里仅仅是因为闹中取静,噪音够大就不容易被人偷听。”
许言的耳朵被热气拂过,“咳。”
老刘几乎不来酒吧,属于年轻人的灯红酒绿和他浑身的烟火气息格格不入。但也没时间适应这种局促,他说,“周小姐,有人给我钱,让我监视你们。但请你们放心,我只在你们出门和回来的时候发送消息给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