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端稳酒杯,声音不卑不亢,脸上仍然挂着完美的职业笑容:
“当然可以,女士,我们会继续为您服务。”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赏心悦目的乐章,笑得像是赢下了一场战斗,声音刺耳又张狂:
“培训的时候你总说我不合适,说我不符合标准,现在倒觉得你很合适。”
她忽然俯身凑近,眼神像刀,唇边笑意讽刺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贱人,就只配跪着伺候我!”
我指尖一紧,刚要开口,她动作更快,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啦~我道歉哦。”
红酒泼头而下,瞬间洇透发梢、制服,从额角顺着脸颊往下滴,像血一样一线线流淌,黏腻冰冷,羞辱刺骨。
我终于忍不住,转身冲进洗手间。
砰的一声,关门的瞬间,我的手还在发颤。
镜子里,是我湿透的制服,是一张狼狈的脸。
而舱外,她的嘲笑声清晰地穿透过来,如同钉子,一下下钉进我的耳膜。
3.
我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方宁却不在原地。
乘务组几人神色各异,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