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装睡的江鹤苓抓个正着。
见闻弈拉开玻璃门,跳进他的房间里,江鹤苓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心说他以后的房间都要选没有阳台的。
江鹤苓心里情绪复杂,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不露声色。
“你是不会走正门吗?”
“我走正门了啊,”闻弈走到他身边,靠着大理石茶几,脸色有点臭,“这不是没见着你,我只能另辟蹊径。”
江鹤苓沉默不语,当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控诉。
“你不觉得走窗户更刺激吗?”闻弈笑了一声,俯下身靠近江鹤苓耳边小声说,“像不像偷情?”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羽毛似的搔在江鹤苓耳朵上,他觉得痒想躲,但出于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江鹤苓不但没躲,反而转头看向闻弈,语气十分淡漠:“没有情,何来偷?”
“谁说没有情?”闻弈不喜欢他这冷漠的样子,故意又凑近了一些,“你身上可还留着我的味道呢。”
江鹤苓忽然笑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被我用过信息素的Alpha们都和我有情了?”
闻弈沉默地盯着江鹤苓,只觉得他嘴角扬起的笑非常地让人生气。
他猛地低头,几乎贴上江鹤苓的嘴角,沉声道:“那能一样吗?他们也会吻你,摸你,给你咬?”
见江鹤苓嘴角的弧被拉平,嘴唇紧抿出一条粉色细线,昭示着他闻弈的确和旁人不同,闻弈的心情由阴转晴,然后他就听江鹤苓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这能代表什么呢?”
不等闻弈说话,江鹤苓又说:“接吻,拥抱,乃至于互相抚慰,不过是信息素影响下的生理宣泄,性这种事,和情没有任何关系。”
他口吻轻描淡写,神情满不在乎。闻弈像是被刺痛了似的,他敛去面上笑意,直起身沉默地看了他两秒:“你是想说,就算你和我做了这些,你也对我没有感情是吗?”
江鹤苓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后退而高兴,但他觉得有一瞬间的轻松,于是他点头承认。
“没错。”
然而江鹤苓没想到下一秒闻弈周身的沉郁气质骤然一松,他笑了一声说:“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那又怎么样,你迟早会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