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很像了。
可宋津年还是皱着眉,重新来过:
「不行,不一样的。」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宋津年自己也说不清楚。
从轮椅摔到地板,一点点爬向我总是蜷在一角,默默看向他的沙发。
不是很舒适。
他艰难地,挣扎着将自己的双腿搁置在与我同一个动作上。
抱起抱枕时,他看到了夹在缝隙里的一张照片。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留下来还没找到销毁掉的遗物。
他将它取出。
我也低头去看。
这张拍立得上面是偷拍视角的他。
斜阳落尽,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嘴角微勾地小憩沐浴橘红色的阳光中。
连头发丝都泛着金光。
拍摄者果然能带出对照片里那人的爱意。
那时宋津年已经很久都不发作躁郁症了,梦里也不会痉挛,甚至不会对别人触碰感到敏感。
我偷偷地,在他身后,拍下了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