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映出一张腮如新荔的芙蓉面,她双耳生红,连带着脖颈也染上薄粉。
她捏着梳柄,连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她就?不信谢望还能硬撑到几时。
装什么矜持,千里迢迢跑过来,不就是为着那档子事吗?
难道她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他便?能放过自己了。
每回都?说“最后?一次”,但?哪天不是弄到三更半夜,她精疲力尽之时,倒不如趁着她今日有兴致,早些弄完也能叫她睡个舒坦觉。
谢望哪里晓得她存着这些心思,只当群玉是故意的?,明?知他经不起撩拨,却非要当着他的?面沐浴。
室内一派寂静,直到衣裳被解开,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群玉裸着赤足,悄然迈进浴桶,察觉温度还算合适,便?双手环抱自己,干脆坐了进去。
早在项小山离去后?,谢望便?脱下了幂篱,他原本以?为有一座屏风遮挡,即便?是她再怎么兴风作浪,定然也会不为所动?。
只是谢望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尤其是在遇到群玉之后?,向来都?是喜怒不显于色的?他,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牵动?心绪。
群玉雪白的?藕臂随意拨动?着水波,听到响亮的?水声,谢望的?注意力早就?从书上飞到九霄云外。
他不免想到上回在华英池,他们在水中游龙戏凤,水乳交融。
甚至还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他居然在群玉面前流了鼻血。
想到这里,谢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在这等糗事?并没有再来一回。
只不过因为他松手,那卷书倒在桌上,等他再扶起来时,不知不觉间已经拿倒了。
谢望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
借着妆台上的?铜镜,群玉将他一举一动?间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免暗笑,当真是个呆子,且看他能硬撑到几时。
为了最大限度的?屏蔽群玉沐浴时的?水声,谢望屏息凝神,默念经文,试图赶走盘桓在脑中的?旖旎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