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虽然?听不懂,但每当他讲故事时,都会?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别提多水灵了。
就连群玉也喜欢搬来小杌子,吃着零嘴,听得?津津有味,权当算作消遣。
虚相旬见孟澜居然?靠哄孩子这一招,叫群玉同他越来越亲近,便也不甘示弱,隔三差五地变着花样做些吃食给群玉。
可自?从那位女东家上船后?,群玉再也没有隔三差五与众人一道玩乐了。
最爱的?叶子牌也不打了,说是外面风大,就不带宁儿到处乱转了。
这般借口实在是拙劣,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那位王姐姐的?缘故。
奈何这位王姐姐神?秘莫测,若是出?门从不摘幂篱,叫人看不清真容。
孟澜早就发觉他的?不对劲,不说旁的?,便是寻常女郎即便是身形高挑,也断然?没有比男子还高的?。
他实在是怀疑这人是谢望假扮的?,尤其是在发觉崔濯似乎有出?入过盛樱宁的?厢房后?。
崔濯是大理寺的?人,又是谢望登基后?的?心腹,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船上,那么只能说明谢望也在。
好在谢望一直都是做女装打扮,孟澜索性将错就错,也就只装作并不知晓。
何况有谢望金口玉言,亲自?将群玉托付给他,这般想着孟澜愈发挺直了腰,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
孟澜原本不欲声张,直到虚相旬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重,到最后?竟然?一言不发地煮来了好些药汤,分给他。
这汤味道有些奇怪,虚相旬说是喝完会?驱寒,孟澜原本也没多想,直到夜里才发觉不对劲。
每每忽然?醒来,浑身紧绷,燥热难耐,恨不得?去冲凉水澡。
孟澜总算是反应过来,虚相旬送来的?哪里是驱寒汤,分明就是温补肾阳的?汤药。
好端端的?他这不是害人?孟澜不由分说地找他算账,谁知虚相旬以为他倒打一耙,愈发没有好脸色。
“若不是瞧在师妹的?份上,我连汤都不会?分与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