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一束远光灯射过过来,旋即一记刹车声。
一把黑色雨伞出现,雨滴落在伞面上,顺着伞骨坠落绽放。
在这漫天雨幕里,伞面微抬露出半张脸。
随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周围画面如同被刻意?放慢,像渲染过的旧日?电影。
远处昏暗,隐没了男人的五官,隐隐勾勒着精致淡冷的侧颜轮廓,一截下颌的弧线漂亮,可气场锐利,周身无形地生出一种威势,气场骇人。
走近之后,围在车边的保镖无声自动让出一条道。
他的神情莫测不明,锋利森冷的轮廓半没在夜色,显得几分晦暗不明。
过早学会走路的小孩子,长大之后晕车的概率会很大,沈温瓷现在胃里一阵翻涌,强撑的镇定在他面前瓦解。
她趴在他肩上,身子娇软在他怀中轻轻颤抖。
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额头贴在他的肩胛骨上,眼睫煽动的湿意?甚至将他的肩头都给濡湿了。
平日?那双冷清又平静的杏眼,这会儿随时都有彻底决堤的可能?。
她的脆弱,只?有宋栾树看得见。
只?见他在她耳边轻抚着,动作?柔情,眉间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沉声道:“阿达,你留下来处理事故。”
阿达应声,马进煊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是谁,但?沈温瓷对?他如此依赖,还能?使唤得动沈温瓷的人,就一定不是个容易摆平的。
他们追车的原意?,只?是想找和沈温瓷谈话的契机,起码马进煊最初是这样?想的。但?今晚是马进雅开?的车,她眼见跟丢了才兵行?险招。
阿达拿出手机报警,马进煊见事态发展失控,有预感可能?再有没有见沈温瓷的机会了,只?能?连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本意?不是想引起事端,进雅她年纪小不懂事,她不知道……”
他还没说完,便被宋栾树打断,忽然抬眸,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