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静静站在那里,感受心里本来枝叶合拢的大树无法控制地张开。
但他平静扬起笑意,让人看不出他那一刻的心动:“打算给我怎么过?”
她故意道:“可能带你去吃吃饭吹蜡烛之类吧。”
但即便如此,周尔襟也笑着夸赞她:“不错,婳婳很有规划。”
可是这样问如同隔靴搔痒,问不到她想问的话。
“所以为什么以前你都没有怎么过生日?还是你过生日没有通知过我爸妈。”虞婳试探着。
他却波澜不起答:“我故意不过的。”
“……为什么?”她有点不明白。
他似一派云淡风轻:“我怕看见你,就知道我的生日愿望无法实现了,所以,我选择自己悄悄过,不让任何人陪我。”
他生日愿望和她有什么关系?
本来觉得奇怪的,蓦然间,虞婳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喜欢她起码在七年以上,但她在他最好的时间里,和周钦的关联都始终存在。
设身处地,如果一吹灭蜡烛许过愿望,看见她和周钦站在一起。
这一日所有为了生日积累的快乐都会白费,甚至也许坠入深渊。
即便不知道周尔襟有多喜欢她,但如果此刻周尔襟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还和对方互有意思,她一定会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有什么感觉自不必说。
她此刻都会因他的过往而感到苦涩遗憾,哪怕有意克制。
周尔襟其实很长的时间内,没想到此生和她还有可能,他只平复一切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的遗憾,淡笑问:
“但现在在大多数情况下,你是不是会愿意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