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进来的是照看这宫院的小太监瑞喜。他先是被这屋里情景惊了一吒,随即又认出那名处在上方的男子正是当今天子,更是吓得两腿发软不知所措了。
话说这瑞喜小太监每日守着个不说话的夷人,无趣得紧,也是少年贪玩,便乘着那人昏睡之便从后门跑出去与其他的小太监及宫女们游玩,算着老太监金顺在外院做完杂务了,就又跑回来坐班。几日下来均无差池,谁料到今日竟撞上这样的大岔子!
看这二人眼下的光景,和那一地的碎瓷片子,瑞喜脸色先是一下刷白,紧接着又愈渐泛红,不一会儿就与石榴花一般颜色了。他也是十四、五岁大的人了,伺候好主子们房事也是份内该懂的活路,只是他常年驻守这冷宫,哪得那机遇。
也亏得他机灵,不随便造次:深深弯着腰,算是行礼,也不言语,一直这样躬着身小步往后退出屋,轻轻个又将门掩好了。
高涉还没想到如何应对这突发的一幕,那个不期而至小太监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以他的心智,怎会不明白对方缘何有此举动的!心中一堵怒气顿时消散,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具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又看看自己的动作,也难怪那小奴才心生歧义。
哼,蠢材!也不看看这是男是女,连算不算人都未得知呢!不过,自己究竟要对这怪模样的家伙做什么呢?靠得那么近……
荒唐!高涉眉毛一皱,倏地站立起来,那小子被擒得久了,一时也难以动弹,只在地上不动。他又想起先前被砸的事,摸着额角生疼,气不过,一脚踹在那小恶人的腰肋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渐渐缩起身子,微微发抖。
高涉觉得自己是片刻也留不得在此了,像避瘟疫般快步抢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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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或许更短,我下意识地将时间延长了),平时照料我的那两个人进来了;在这之前,我几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混蛋!杂种!狗娘养的!变态!我终于明白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表皮下是个彻底的疯子施虐狂,借助权势为自己创造娱乐条件……对了,我明白了!我准是落在了这混蛋的势力范围内:从最初的花园到牢房,以及现在的医务室,全※※※z※※y※※z※※z※※※是这家伙的地盘!在这里我完全没有人权!妈的!
我被两名仆人小心翼翼地扶上床,依然像之前那样被照料着。真可笑,不是已经拆穿我装病的事了吗?哦,对了,现在我是他们主人的新玩具,他们肩负着维护其性能的责任……哈!哈!哈!这都是※※※z※※y※※z※※z※※※什么鬼东西?!
但医生却没有再来了,应该是那个混蛋命令的,这里的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傍晚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进到这个房间里。我因为无聊还是躺在床上发呆,但那两个仆人却坚持要我下床像他们那样跪在地上。我发怒了,大吼一声后用被子蒙住头,钻进床的最里面蜷着,朦朦胧胧听到一个人用念诗的口吻大声宣布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年长的仆人用同样的语气回答就像在演莎士比亚戏剧。
再过了没多久,年长的仆人过来隔着被子推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我想即使听不懂,也可以从肢体语言了解点信息,就把被子掀开了,而且这个人对我还是不错的。
我盘坐在床中间,被子披在身上,就像主教的斗篷,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对我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比划着说了一堆话,最后让开身体,指着对面那张木沙发上被一块光亮的红布盖好的东西……
在他走过去揭开那层掩盖之前,我就认出那下面的物品了我的宝贝吉他,还能是什么?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