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梁书彦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余新雨就拉住他的掌心贴近自己的小腹。
那里平坦又光滑,谁也想不到在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短暂的生命。
泪水一滴滴砸到两人裸露的身体上,余新雨流着泪道歉:“阿梁...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怀孕。不到四个月..”他估计着房里酣睡的宝宝,只好咬着手腕压抑哭声,
“孩子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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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彦一夜没睡,八点要赶回晚州的飞机。公司签的新游戏项目出了问题,进度已经截停了两个多星期。一拖再拖,他不得不回去解决。
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宝宝四仰八叉地躺在两个爸爸之间。梁书彦小心起身,不吵醒还睡着的一大一小。
余新雨的眼皮还红肿着,昨晚的眼泪流到大半夜直到最后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梁书彦抱着人洗了澡才放他安心睡下,自己却一夜无眠。
眼睛一闭上就是余新雨躺在血泊里的场景,刚失去父亲又没了孩子。梁书彦不敢深想,甚至不敢闭眼凝视眼前一片空若无物的黑暗。心房连着左下角的肋骨都刺痛,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刀刃刺穿胸膛。
梁书彦撑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爱人的睡颜,最后在余新雨眼皮上留下一个轻不可闻的吻。又摸了摸儿子的头才起身离去。
行程被安排得很紧凑,快的话一周就能解决返程,梁书彦还是觉得慢了,把工作周期压缩到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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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解决的很顺利,见到梁书彦员工像见着了活佛。
梁书彦稳下状态,和几个技术骨干连着熬了几个通宵才结束,后续又抽出些时间和合作方应酬谈新后续工作。
助理和秘书这一个月一直泾城晚州来回飞,见梁书彦来去匆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打听:"以后梁总常驻在泾城那边吗?"
梁书彦被问的一顿,思忖着:"再看吧,看我爱人的意思。"
秘书小姐面不改色实则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但在梁书彦身边这么多天不是白干的,很自然地压下了心里喷薄欲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