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尧劝道,“我们无心窥探蛊脉秘密,只是想救一条人命,还请老药师帮忙解蛊。”
老药师拿着烟杆往桌面上狠狠叩击三下,院子里扫地的老妪便拿着笤帚来赶人。
郑鹤尧着急辩解,“老药师,我们真的只是前来求医。就算您不肯治。告知母蛊的下落也行。”
老妪将她们二人拦在门外,双手比划着激烈呵斥,还将笤帚一下下扫在外地人腿上。
“老药师,哪怕告诉我们是什么蛊也好!”郑鹤尧不愿离去,向门内再三说道。
鹿远被这一赶,脾气更加不耐烦。“不就是个蛊么,至于这么藏着掖着,白白耽误几条人命。小爷找上门来是给你们留个情,千年传承不容易,非要我亲自动手断了脉基?”
“苗寨自有苗寨的规矩,非本族人不得外传蛊事。你当真想知道这蛊是什么,那就拿人来换。做了我苗寨的女婿,还有什么蛊你不知道?”老药师将烟管点点门外的乌菱花,那意味不言而喻。
菱花顿时红了脸,颇为纠结地拧拧裙带,看着郑支书的侧脸小声嘟囔道,“这不太好吧…可我已经答应宝山村的婚事了……”
郑鹤尧看着老药师的坚决推拒,默默攥紧了拳。他心里有了爱人,做苗寨的女婿绝不可能。
下山时候,乌菱花有些雀跃地围着他说话。“阿尧哥哥,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做苗寨的女婿?我们这一脉自古有规矩不传外人,师父他说的确实十分可行。”
说完,就见郑鹤尧的面色忧虑低沉,她便不敢再说。
相求老药师无果,两人又去拜会苗王。得到的也是同样答案。不光解毒无法相助,蛊毒的情况更是无可奉告。
C省西部山区苗寨这只蛊脉传承上千年未有中断,其规矩严苛至极。
夜晚,岫岫和繁鹤骞二人还未醒来。
崔檎已经守了五日,阵内依旧毫无起色。
“苗寨的人还是问不出来?”他有些着急。
郑鹤尧也是头疼得很,往日在大榆树村积累的好人气这时已经全然没有用处。即使知道苗寨大部分人都会蛊,可要找出下蛊人是难上加难。
七日还魂时间降至,聚灵阵吸引来的游魂怨灵一日比一日多。今天过了凌晨已到第六日,白天时红绳上的铃声就止不住的作祟,只怕晚上的情况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