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乔氏拆下她头上的簪子?,与年幼时那般替她梳着乌黑秀发,“我那时觉得,既然已经有了另一个‘鹤园’,又何必让这个鹤园留住你。”
秦桢闻言,眼眸又热了几息。
她仰头忍住在眼眶中打?转欲要落下的水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暖意,很难去言说这一刻的心思。
很多时候秦桢都觉得自己?年少时刻的不?幸中又带着别人艳羡的幸。
双亲的骤然离世让她成为了孤女,这是不?幸。
而姨母的出现,是她不?幸中的幸运。
十一岁的那年冬日,乔氏忽而出现在秦桢眼前时那是她们的第?二次相见,彼时的她并不?清楚跟着眼前被她唤做姨母的人领走后将?过着怎样的时日,可?是再坏,也?不?会坏过待在秦家大房的日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是她幸运的开始。
嫁给沈聿白前,秦桢度过了平静而又备受宠爱的五年。
如果没有那场忽如其来的意外,令她陷入困境的三年,可?能她与沈聿白不?会走到一起,而是带着心中的喜欢走向另一个人,过着全然未知的日子?,想来也?不?会过得那般痛苦难捱。
这一夜,秦桢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到了盛大烟火下,她站在姨母的身侧。
而另一边,是沈聿白的身影。
梦醒后,秦桢想起梦中的场景时,仍然觉得确幸。
翌日的清晨,不?似昨日那般烟雨绵绵,初升的朝阳懒洋洋地抬起了头。
周琬来时,秦桢正在侧院寻着合适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