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境按捺不住了。
“怎么姓管的那么多?”皇帝将册子轻轻抛于书案,其分量也不过半两。
“微臣绝不敢伪造!”
高涉不语,手指放于鼻下,另一手按住扶手,目视前方。
“此案,丞相沾进多少?”片刻,才又发问。
“管相似不知情,然而此中不少案子都系其长子管眳及家人操纵,若无管相重权掩护,本是难成气候的。”沈镜小心措辞,为人为己。
“哼,难办。”高涉一声冷笑。“应风以为如何?”微笑看着沈境。
“管丞相乃是前朝重臣,功不可没。”
“哦?”皇帝嘴角抬起一边:“何时,沈大学士也善起春秋来了?”
“陛下取笑,微臣岂敢?”
“好了!说那些闲话!”脸色收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依法从事!”
“微臣领旨。”
了结完这里,高涉靠往椅背上略松口气,即刻又朝外面大声招呼:“进来吧!”
“是!”等候已久的八喜随即推门而入,小步快走,将一书简双手呈上:“请皇上御览。”
高涉单手接过,漫不经心展开:“哪里来的?”随口一问。
“自润州,乐礼官颜大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