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儿,小声地说道:“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一下傅斯宴。”
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这一回,男人没有生气,他极其有耐心地哄道,“我明天,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姜离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继续放空涣散着。
而后,男人扯开她的衣服,检查着她的身体,“我看看都伤哪了。”
膝盖上,手臂外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色伤痕。
他想都不用想,定是她又从床上滚了下来。
虽说,他的血癌被治好了,但凝血功能,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男人拿起一旁的碘伏,小心翼翼地,用棉签给她擦拭着,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姜离,疼不疼。”男人半蹲着身子,用嘴轻轻地在伤痕处,吹了吹,“疼的话,吹一吹就不疼了。”
这么温柔的傅谨言,若放在几年前,那是根本不会出现的画面。
可惜,六年前,爱着傅谨言的姜离,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因为男人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亲昵的动作,而感动,或是羞红了脸。
也不会再露出,爱慕的神情,望着他。
无论他如何弥补,都无济于事。
他一直在等着,姜离能从傅斯宴死亡的重大打击中苏醒过来。
这样,他才有和她破镜重圆的可能。
他会告诉她,这一年里,他为她做了什么事。
他已帮姜离洗清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