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路,不平,也不怪。
……
地牢之内,姜轻鱼将谢沉渊的镣铐又稍微放松了一些,尽量让他不要那么痛苦。
或许是出于陛下的心疼,她短暂的拥有了自由进出此地的权利。
阴寒而又潮湿的地牢,一张冰冷的石床,以及恶臭的茅厕,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算不上正常。
尤其是往日总是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的谢沉渊要在这里住上三日。
三日之后,与她成婚,此后他才能以戴罪之身终日被监禁在她们的婚房。
化作笼中雀。
姜轻鱼让他免去了死刑,也免去了活罚,只是巫族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在朝堂上的那大量使用,已经让他身体透支。
这也是为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逃离,或者大开杀戒。
因为他很清楚,那样做除了带来更加不可挽回的后果以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如今身体冒着虚汗,他始终沉默着忍着力量反噬带来的痛苦。
而这一切,姜轻鱼都能感知的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劝什么。
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谁也不能让谁放下仇恨,放下过去。
姜轻鱼只能尽所能及的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