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这声突如其来的称谓中恍惚失神,他重复了一遍,“交易地址有变动,队里能查到广发大厦,传真号恐怕也没幸免,您能和阿吉的保镖对话最好。假设困难,您按照原计划甩了这伙人,我马上到。”
梁钧时缉毒的一线炮火连天,他向我陈述过那片惊险血腥的场面,我畏惧,我胆颤心惊,我从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阴霾,当我身临其境时,我只发觉故事的杀伤力太微弱,甚至不堪一击,它不足以令人感同身受它的震撼,它的猖獗,它的跌宕,这盛开在夹缝内野蛮滋长的罪恶之花,这掩埋在泥土里盘根错节的生死虅蔓,它有多么轰烈疯狂。
我咽了口唾沫,“我试试。我先闹点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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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为首的小头目正逼近我,我忙不迭隐蔽了对讲机的耳麦,我奋力使眼色,对方置若罔闻,仍试探着与我碰面,我情急之下大声喊着商铺门口卖爆米花的小贩,“一袋子几块钱?”
贩刚爆了一锅奶油的,他抬头瞅我,顿时一愣,似是认出我了,我焦灼跺脚,“问你话呢!加一碗巧克力酱的。”
他迅速反应过来,强作镇定说,“八块。”
我踮脚仔细梭巡他的麻袋,“你有执照吗?”
他脸红脖子粗瞪我,“这趟街的商贩谁他妈还搞执照,块八儿的毛利,合着还交税?”
风浮荡得他的招牌飒飒作响,我瞟着小李爆米花五个字,“你的玉米面是发霉的,奶油是劣质糖精兑的,有学生吃出了虫子嘞。”
他火冒三丈,扔了糖勺便杀气腾腾得冲向我,我激怒他动手,梁钧时培养的下属自然很上道,他当即抡下一拳头,我扮作猝不及防,顺理成章扼住了他袖扣,一扯一拉,两人贴在一起,对讲机脱落在脚底,我故意踩坏,不着痕迹眨眼,“告诉陈副官,严昭这批货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