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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昨夜南港》作者红拂 > 第113章(第2页)

第113章(第2页)

他抚摸我眉心,流连至耳鬓,“没那么严重。”

我目光冷飕飕,“不可能,善与恶,黑与白,我分得清楚。”

他并没紧逼我,令我屈服他,他风平浪静托着粥碗,熬得糯稠的蛋花粥溢出浓郁的米香,严昭的语气了无波澜,夹杂着威慑,“吃吗。”

我搪开他,由于力量透支,我整个人也随着那股力莫名得掀翻,我仰面精疲力竭粗喘着,他神色喜怒不辨,“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妄想鱼和熊掌兼得的天真无邪的许安,也肯为保全丈夫不受制于人而自断残命,太太香消玉殒,这世上牵肠挂肚旧情难了的软肋的确不攻自破。”

他蓦地俯冲而下,攥住我的头发,将我上半身抬起,“我偏不顺你意。”

他扼住我脖子,将碗口塞进我嘴里,他唇瓣一抿,咬住我不由自主贲张的鼻孔,隔绝呼吸防止呛着,他灌得干脆,我被迫咽了半碗粥,无论我如何抗拒,他都了无波澜看着我,任由我愤懑无比的踢打,躲闪,呜咽,汤汁蔓延过下巴滑入衣襟,他垂眸观察着我滚动的喉咙,确定我全部喝掉,牙齿才松开我。

我鼻息萦绕着他口腔内的烟酒味,我伏在床畔干呕,呕得不畅快就手指掏,可惜我一粒米渣都没吐出。

我四肢颤抖着,他将碗重重掷在床头柜,“梁钧时的前妻不明不白死在我身边,这麻烦我不惹。”

他解下领带,进入浴室洗澡,等他走出时,我几乎奄奄一息,他掌心在我额头试了温度,便一言不发搂住我,拧灭了台灯。

我挣扎得乏了,趴在他怀里,长发铺陈在严昭的膝盖,这画面仿佛彼时四月天的江上烟波,雨雾蒙蒙,我恍惚记起在曾公馆的马场,他英姿潇洒扬鞭驰骋的模样,犹如一汪沸腾的山洪,致使我的世界天塌地陷。他终结了我日复一日无光彩的岁月,他点燃了我那颗蠢蠢欲动又固执胆怯的灵魂,他供我胡闹的沙漠,充斥着企图衍生出绿洲,我活在安稳的渡口,能在干涸的沙漠生存是多么大的诱惑,我发了疯的跳进,我感同身受着他极端的占有,他嚣张的强留,妇德人伦刺激着我,良知愧怍也践踏着我,像一冰一火,他乘我从未见过的清风骄阳而来,冷时冰封万里,恰好我要徒步迁徙巨浪滔天的海洋,它是唯一的路,我畏惧脚下破绽的缺口吞噬我,又爱慕对岸我不曾拥有过的光景,我在矛盾中接纳他,也被他别有所图的冻住。他热时滚烫,像从天而降的火炉,他焚化我在漫无边际的芦苇,火灼成荒野,我狂奔到尽头,尽头是他,我返回伊始,伊始的梁钧时那扇门在逐渐关闭,我惊慌无措,我不能葬身在这片陌生的沼泽,我嚎哭着,我懊悔着,向我伸出手的,依然是我恨之入骨的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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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猎人,我何尝能摆脱罪魁祸首的帽子。

我该恨的是自己骨骼里的贪欲,佛和鬼是一念之间的抉择,而非任何人。

第二天我苏醒时,严昭并不在卧室,他残留的气息遍布每一寸绸缎,每一厘蚕絮,无孔不入涌入我鼻孔。

我浑浑噩噩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有刺目的暖阳笼罩下来,我后知后觉侧头,张望着澄净的窗户,整座城市春光明媚,我却心如死灰。

我活动着僵硬的手臂,下床走向梳妆台,镜子里的我断食四天,瘦得不成人样,好似扒皮蚀骨,眼下的乌青凸显出,风情红润荡然无存,我摩挲着那隐没在碎发里的红痣,迟疑拾起眉笔,勾勒着两条柳叶娥眉,保姆在回廊唤了声许小姐,我不回答,她敲着门,小心翼翼支开缝隙,发现我醒了,愿意梳妆打扮,她大喜过望,“许小姐,严先生在餐厅。”

我置若罔闻,继续描眉。

她犹豫着,“严先生等您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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