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眯成月牙状,一笑天真无邪,“没得逞呢。”
少女的模样,少妇的体态,清纯婀娜是男人最无可自拔的诱饵,林焉迟有一丝恍惚,伸手触碰我的脖颈,沿着优雅滑腻的线条下移到胸部,我不躲不闪,曾公馆到了那份儿上,装贞洁烈妇就没意思了。
“明代的秦淮,淫词艳曲最鼎盛。”
我托腮媚眼如丝,“林先生感兴趣吗。”
他若无其事收回徘徊在我肌肤的手指,兀自饮茶,“解闷子。”
我娇态横生瞧着他,“我可以唱啊。”
他抿唇笑,“梁夫人的歌喉,太贵。”
“贵是贵了点,能为林先生引导航向,在波诡莫测的南港码头争一席之地,保一朝平安,渡一场危机,物有所得。”
他摆弄着清洗过的茶具,潺潺的水流声注入杯底,开出一朵雪莲花来,“梁太太赐教。”
我拉开屏风,将其中一折弯曲,观摩着上面镌刻的仕女图,“你触手可及权,也咫尺之遥名,你缺利啊。林先生的皇饷一年不过二十万,曾公馆区区管家的薪酬,是你两倍吧。”
他若有所思晃动着茶盏,“那又如何。”
“聪明的人利欲熏心,愚蠢的人随遇而安,瑾殊,码头的风声,你收到了,对吗。”
他叩击着杯壁,里面的茶水也摇曳震颤着,“他的宏伟构想,很振奋。可不巧的是,我未必不战而败。他用邓三这枚棋子做城池,隔开楚汉之界,将矛头引到我的领地,他半点血不沾,梁夫人看我,像那么容易损兵折将的吗。”
我蘸了茶汤,在桌上书写着两个词,每个词两个字,一个是远洋,一个是阿华。
远洋并没激起他的动荡,而在触及阿华时,林焉迟突然眯眼,他脸色几乎在瞬间风云变幻。
我一激灵。
阿华和严昭信誓旦旦保证,林焉迟对他一无所知,这哪像毫无交集的模样。
我盯着他,“瑾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