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五雷轰顶,“他原名。”
“就是陆清华。”
我当即否认,“不可能。严昭何其谨慎,他名字不改,在梁钧时都无可奈何的老窝里爬到肱骨之臣的地位,天方夜谭。”
男人语气没半点起伏,“陆清华94年入伍,接受了残酷的格斗、绝食和心理学训练,他是唐启明的学生。”
“唐启明?”
梁钧时的射击和侦查师承唐老顾问,不过他在01年爆破案中殉职了,以梁钧时对严昭的忌惮,他百分百不清楚阿华的来历。
“唐启明是顶级顾问,拜他门下的弟子屈指可数,九成都扬名立万了。”
男人说,“陆清华是唐启明最得意的门生,不逊色梁局。”
我面色无比苍白,阿华竟然在严昭身边埋伏了九年,严昭声名鹊起时,适逢曾纪文的末代生涯,亦是南港码头的黄金期,他的开疆僻壤,阿华功不可没,即使严昭有卓越的胆识才能出谋划策定论全盘,若无阿华阿荣南征北伐,他在老一辈头目的镇压下想当龙头起码推迟五年。
他的背景死无对证,他不开口,永远石沉大海,林焉迟怎么知道。
我嘱咐男人将相关资料打印,等我的指示,在我摸透彻前,连梁钧时也要保密。
为了给下一步安排打基础,我连续两天常常失踪,逛花园喂鱼,在附近的海鲜馆解馋,或去儿科逗弄孩子,保镖起先还对我有所警戒,逐渐不再专注。
阿华第四天上午十点钟提着一只密码箱向严昭汇报阿吉的下落,箱子里有不少的橡胶成品和小罐金属油,在一堆货物的底下,藏匿着一粒牛皮纸包。
066(下)
严昭拆开,嗅了嗅小拇指抠起的一点,“地址。”
“宏达宾馆。”
严昭漫不经心用方帕擦拭掉沾在指甲盖的烟草丝,“告诉他,姓陈的堵在卡子口,不借助我的渠道,他休想平安。我要他其余的货。”
阿华戴着一顶咖啡色的礼帽,帽檐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半截高挺的鼻骨和薄唇,“阿吉说认倒霉,他要您出点路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