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咱的眼线就好了。可惜林焉迟油盐不进,严昭在美色上尚且有空隙,他是百毒不侵。”
我一言不发整理着仪容,“钧时,把警车开走吧,严昭的爪牙该来接我了。”
他深呼吸,我在他的脸庞发现了男人的疲惫和无奈,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保重。”
我微笑说,“你等我。”
我目送梁钧时率队消失在空寂的回廊,接连四五部电梯通行,我才蹑手蹑脚挪到了门外,东张西望一圈,含住手指吹轻微的哨子,有窸窣的皮鞋摩擦大理石砖的动静从过道的另一端传来,男人凌空而降,四肢着地,蛙状匍匐,他仰面,“许小姐。”
我戒备看着他,“阿华呢。”
“严先生带华哥一起走的。”
“你是?”
他不卑不亢,“华哥的助手,阿威。”
他功夫不赖,像阿华培养的干将,“阿华命令你效忠我的?”
“华哥吩咐,许小姐和他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让我守口如瓶。”
我嗤笑,互惠互利,亏他能遮掩。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软肋,虽然一艘船的,他不一定相信我能对白道绝无二心,假如我叛变,他第一个丧命。
我摆弄着颈间的粉钻,“我好奇的事,落实了吗。”
男人斩钉截铁,“严先生没中毒。”
我险些揪断了项链,我莫名其妙,“子弹有毒的,我证实过了。”
梁钧时亲口承认,子弹淬了蛇毒,一旦击中要害,是必死无疑。严昭侥幸,避开了大动脉和血管,可脾胃做了病根,化验单历历在目,他为何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