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转头就吩咐陈姨去把前两天新买的麻将拿出来。
裴昱行无声摇头,老的惯小的,小的哄老的。
总归算是一物降一物。
凑齐一桌人,裴奶奶看着孙子:“你来做什么?不去当军师?”
这是还记着中秋节被截和的仇呢。
裴昱行微微一笑,码着手中牌:“好久不摸,手生疏了,找点感觉。”
裴奶奶就笑,没什么温度。
但背脊挺得更直了。
几圈下来,老太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算牌精准,吃碰杠没一个多余的。
老花镜片后的双眼明亮有神。
言蹊还算好,勉强糊了一把,他下家的四伯母就比较惨了,连着三把给老太太点炮,自己一把都没和过。
到后面出牌犹犹豫豫,极度不自信。
言蹊观察桌面,没有打掉刚摸的九条,看着手中的四五六万,拆了五万打出去。
“和,和!”四伯母的嗓音因为太开心有点颤,推到手中的牌:“这张我和了。”
言蹊微笑:“好。”
给完钱,抬头,对上老太太锐利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