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努力张开嘴,用舌头顶了半天,才狼狈地把嘴里塞着的东西推了出来,也顾不上恶心和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喘息着刚想开口呼救,就听到旁边有人突然道:“走廊上的是那位段小姐。”
程泽闻言倏地一顿,神色有点僵。
张豹皱眉,挠头咕哝道:“怎么偏偏往这边带。”
要如果是别人大不了直接赶走,但这个段天边他是真不敢有意见。
不说别的,他们头儿折腾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上个月他跟着头儿又去了一趟西南,弥勒佛那几个心腹什么下场,他可是在旁边亲眼看到的,第六次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时候气都快没了。
张豹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还是先把这个狗屁前夫的嘴堵死了,不然等下被发现,打草惊蛇弄得人跑了,头儿肯定会宰了他!
低头一看,发现刚刚还拼命发出声响,企图求救的人,突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什么情况?”
张豹惊讶,踢了踢程泽的头,压低声音瞪向同样懵圈的打手,“你他妈弄死了?”
旁边侍者连忙上前,小心地把手探进麻袋,疑惑道:“还有气儿啊……”
“在豹爷我面前装死?”
张豹冷笑,“管他耍什么花样,把嘴堵死了,别让他出声就行。”
“是,豹爷。”
而程泽只是沉默僵硬地躺在那儿,任由他们如何动作,睁眼看着麻布外透进来的光,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没有说话。
说来奇怪。
无论是和没见过几面的女人订婚,还是未婚妻与父亲乱搞的性爱视频被四处传播,又或者是在酒局上辗转,求人办事,程泽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妥协与逢迎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仿佛他生来就是如此。
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活,所以他想自己就算过得不是很好,也应该算不得太糟糕。
直到方才听到段天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