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以前一样。
他恨恨地想,说谎不打草稿的骗子。
讽刺刻薄的话刚要说出口,铁清脆的碰撞声便先一步响起。
胸前忽然贴上一只泛着凉意的,柔软的手。
他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来不及变换,顶着那张凶神恶煞、气急败坏的脸,就被人捧着轻轻吻了一下。
是带着柠檬酒气的吻,落在嘴角,短暂得让人差点以为是错觉。
段天边没亲两秒就因为身体不稳跌坐了回去。
她神色微醺,反应也有些慢,低头拧眉摸了摸被碎玻璃划伤有些痛的脚踝,又抬头看愣在那里的十七,板着脸训斥:“又乱摔东西!”
十七好一会儿才从那个吻里缓过神,绷着个脸,和似乎已经醉了,眼神也没多清明的段天边对视,没说话。
他神色仍旧冷峻,但明显没刚才那么凶巴巴了,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唯独目光还紧盯着段天边不放。
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段天边连基本的平衡都保持不了,每回想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身继续教训十七,又摇摇晃晃地跌回去。
十七就离她半臂远也不肯搭把手,冷眼旁观她重复着“要起身”“站不稳”“跌回去”“又要起身”的动作流程。
几次下来,段天边也有点烦了,抓了把头发,刚才还在生气有人乱摔东西弄伤了她,这会儿又忘记,瘫坐在地板上朝十七张开手,“抱我起来。”
十七无动于衷。
得不到回应,段天边更不悦了,半烦闷半不耐地伸脚踢了下他,“快点,地上好冷!”
十七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冷着脸慢吞吞俯身,托起段天边贴着地板坐得冰凉的屁股,不算太明显地把她往自己身上揽。
男人的体温似乎天生就比女人高一些,肌肤相贴时那一瞬间的快感舒服得让人直想叹气,段天边实在太冷了,一触到温暖就忍不住缠上去,抬起胳膊去搂十七的脖子,小腿也往他腰上挂。
十七抱着人顿了顿,垂脸看向找了个舒服姿势窝在他怀里的段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