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闻言笑着捶了下宫岚岫的胸口:“宫少爷,您对先生未免太苛刻了。”
宫岚岫托起他的下巴,调笑说:“你放心,我待你一定温……”
“渊黛!”颜幼清手握双拳,低着头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冷静了片刻后,他重又抬起头时双眼中已蓄满了眼泪。他卑微地向他祈求说:“渊黛,别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
宫岚岫并没有回心转意,在夜风的推送下离开了那轮明月照耀下的玄关。颜幼清再也忍不住倾泻的泪水,捂着胸口抽泣不已。
51、约定
两日后,听松带着查明的消息前来。原是去年入秋时,颜幼清不幸染上咳疾却被舅父舅母当作肺痨,扔在了医馆不闻不问。
直到留下的银钱消耗殆尽,医馆也不堪重负,多次通知舅父舅母将其领回家去却不得回应,无奈只得深夜将病重的颜幼清丢出了门外。随后被恰巧路过的宫岚岫碰见,领回了家。
听松道:“那夫妻俩本是想借着颜幼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见他病重,登科无望,急忙就撇了。如今又见到他活蹦乱跳,自然忙着要攀附。”
霍子戚首肯:“照这样看来,这事儿也并非宫岚岫一人作恶,原是有因有果。”
他顿了顿又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儿?”
听松略略一想,道:“这几日,宫岚岫见天儿往后院塞人,国公夫人看不下去,与其争吵数次了,府邸内闹得鸡犬不宁。”
霍子戚蹙起双眉,又陷入思忖之中,良久他又问:“那国公爷是何态度?”
听松回答:“说来也怪,国公爷十分纵容宫岚岫,虽然陛下因为打人事件传召国公爷数次,可国公爷回家后不过略施薄惩,依旧纵他无法无天。”
霍子戚苦恼地「嘶」了一声,眉头皱成了一团。叶锦书曾说定国公安分守己,奉公守法至极,生怕有所错漏,见罪于圣上。
如何都受到陛下申饬了,却还是不为所动,不似他一贯秉性啊。
听松见霍子戚陷入迷津找不到头绪,苦恼得很,忍不住小声试探道:“少爷若是苦恼,不如咱们去请叶小郎君指点迷津?”
霍子戚一听这话,当即一张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没他我就不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才不去见他,日后我也不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