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戚压低了嗓音对他说:“貌似是中毒了。方才宫岚岫带着云爱河在万仪楼吃酒,见他身边的小厮与他耳语了几句,他神色忽然变了。
我依稀听到见赵大夫的名字,连忙叫听松去了赵大夫的医馆,正巧撞见荷风院的管家在叩医馆的门。
随后我们便一路尾随着他们来了。听松这会儿正在荷风院望风,整个院里乱作一团了。”
“宫岚岫他们到了吗?”叶锦书不慌不忙地回到榻边,将架子上的外衫穿上。
霍子戚点头:“到了,这会儿应当是在院中主持大局呢。”
叶锦书一面坐在榻上穿鞋,一面忍俊不禁。
霍子戚见他笑容甚是奇怪:“你笑什么。”
叶锦书笑说:“今晚有好戏看了,我激动啊。”
两人一齐出门,双双找到了正趴在屋顶上偷瞰院内的听松。
霍子戚先做肉垫托着叶锦书上去后,随后自己独立爬了上去。三人六只眼透亮地关注着底下的动静。
宫岚岫原本并不打算带着云爱河一同前来,在万仪楼门前便想着人送他先行回府。
只是云爱河一力坚持,说是顾念着从前一府同住的情谊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话说到这份儿上,宫岚岫也不好推辞,便协同他一道儿前来。
眼下赵大夫正屋内给昏迷的颜幼清诊断病情。他二人则在门外候着。
云爱河似乎十分关心颜幼清的伤势,时常探头往里瞧看。
宫岚岫同样闲不下来,焦躁地在原地来回打转。他扯了累赘的披风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指着那管家收敛着嗓门却恶狠狠地质问他:“我把他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看护他的!”
管家插烛似的冲他磕头,诚惶诚恐地回道:“先生所进的食物一应都是由专人送来的。制作完毕后都会提前试毒,绝无错漏。”
宫岚岫显然不满意他这过于严密正经却毫无说服力的解释,他反问:“那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