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气氛冷凝了许久后,他才冷冷地迫视住他:“你的命是我救的,到死你都别妄想能脱离我的掌控。”
颜幼清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翻身朝里不愿见他。
宫岚岫走出房门。泉生正在外等候,见他情状似乎不大对,不动声色地唤来两名侍婢守候在颜幼清门前以便及时应对突发状况。
之后他才对宫岚岫说:“少爷,云爱河这会儿在耳房正等着与您一起回去。”
宫岚岫微微颔首,神色异常凝重,夜色一般的深邃双眸中闪过不可忽视的水光。
他迈着魂不守舍地步伐一言不发地走向耳房,进门前他提了提气后才推开双门。
云爱河此时正在房中坐立不安地踱步,见他进门,忙上前一步问:“他情形如何。”
宫岚岫立在门前,背手将两扇门从后轻轻阖上,微微垂着头,神色不明地回答他:“保住性命了。”
云爱河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慌张。他向后倒退了几步,试图借着倒茶的时机掩饰自己的心神不宁:“那便好。”
“好吗?”宫岚岫蓦然冷笑一声,冷漠的视线罩住云爱河那张精致的脸庞,压着隐隐的怒气道:“死了难道不是更好吗?”
登时云爱河睁大了双眸,惊恐无比地望向他。他不自觉握住了双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抽搐着嘴角想挤出一个从容的笑,可他做不到,反倒弄巧成拙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56、掘地
宫岚岫其实并不能拿出十足的证据来指正他就是凶手。只可惜他不过才言语上诈他一下,他便原形毕露。
宫岚岫不免痛心。这些时日以来,除却泉生之外便是只有他才理解自己的痛苦与不易。
可正是这样一个他十足信任之人却也暗地里对他捅刀子,他怎能不心寒。
他不连续地深吸了几口气,艰难地扶住欲裂的头,哽噎让他的嗓音沙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在我的心上扎刀子。你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想让我死吗?”
云爱河听见这话脸上的惊慌,恐惧,纠结瞬间凝结,最终齐齐转化为一种名为悲凉的表情。他望住他苦笑:“没了他,你会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