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维死于利器,割脖而死。然而现场并未找到凶器,且尸体的伤口细长,一时无法准确确定究竟是哪一种利刃所伤。
谁都知道霍濂善用剑,你若说那是剑伤,无可厚非,你若说那并非剑伤也未可知。
或许凶手便是故意造成这样迷惑的伤口好让霍濂无法理直气壮地摆脱嫌疑。
恰巧那一晚霍濂的去向也不明,好似被人算计了一般,直到天亮才被寻了一夜的倩宜发现睡在了卫所外附近的树林中,彼时他手里还紧紧抱着他的佩剑。
霍子戚读完信中内容,整个人心烦意乱地坐在昙花庵。叶锦书频繁瞄他,抢过他手中的信纸,快速读了一遍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问向霍子戚:“你觉得陆渐维是死于谁手?”
霍子戚很是烦躁地抱着头:“管他是谁,总之不会是哥哥就是了。这分明是蓄意栽赃。”
他顿了顿又说:“你不知道,这并非是秦王殿下发的第一封信,此前他还告诉我,说哥哥被关押在卫所时还被人用了私刑。
还是我将这事儿告诉了陛下,求陛下开恩,陛下这才将哥哥送去秦王府。
叶锦书一时无言,思忖了片刻,他又将信递给颜幼清,问他怎么看。
颜幼清犹犹豫豫地接过,有些胆怯地说:“我哪里懂得。”
叶锦书当即唬了他一眼,辛辣批评道:“先生不会以为会试只是一场考试吧。如若将来高中,难不成连官场局势都不清不楚,一头雾水地入朝为官?那我劝先生还是早些回家去吧,别白白丢了性命。”
颜幼清被他这番话说得讪了起来。
霍子戚抬眼瞧了瞧他可怜的神情,扯了扯叶锦书的袖子提醒他别太严厉。
颜幼清却并未消沉很久,反而受了警醒,认真地看起信中内容。
与叶锦书的一目十行有所不同,他习惯一字一字地扣。待他扣完,已是良久。
他慢慢说道:“我觉得与其现在苦恼真凶的身份,首要的还是要将霍将军从困顿中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