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出来了?”方桐秋问。
张凝远心疼地看着他:“怕你有事,跟出来看看。”
方桐秋扬起一个略微苦涩的笑,用双手捧水漱了漱口:“放心吧,我酒量还行,没醉呢。你呢,难受吗?”
头有点晕,不过张凝远还是摇了摇头,方桐秋喝成这样都没说什么,他这点算什么。
“经常这样吗?”
方桐秋又洗了把脸,问:“哪样?”
张凝远说:“应酬,喝很多酒,再吐,再喝”
“也不是,现在很少了。”方桐秋细长的手指抽了两张纸,擦干水汽,“以前创业的时候多点,没办法嘛,谈生意就要喝酒,我的酒量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他还觉得挺自豪,听在张凝远耳朵里只觉得心酸。
难怪胃那么不好。
张凝远以为像方桐秋这样的人,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用受委屈不用吃苦,可原来他也要像普通人那样应酬,要为了工作低头,要被人灌酒被人欺负。
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被打湿的发丝垂在方桐秋的额前,张凝远抬手帮他拨到一边,想亲一亲他光洁的额头,又怕被人看见,最后变成了一种抚摸。
方桐秋笑一笑:“走吧,该回去了。”
再回到包厢里,刘震威才开始跟他谈正事,这下又少不了喝酒。刘震威那是千杯不倒,方桐秋不能跟他比,张凝远帮他挡了两杯,还想挡,刘震威显露出不高兴了,方桐秋怕前功尽弃,自己喝了。
他已经有些醉了,刘震威还一点事没有:“小方总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私人宴会?”
方桐秋喝得一点脾气都没了,任人捏住后脖颈的小猫似的:“还请刘总明示。”
刘震威眼睛一眯:“听说小方总性取向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