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包里的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平静地说,“我们,再试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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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像是赎罪一样,徐曜成对我加倍的好。
我冷眼看着他的卖力讨好,但拒绝任何的身体接触。
周周说我疯了。我说,是有点。但就这么折磨他,还是有点快感的。
我知道及时止损才是理智的。x?
但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心态有了奇怪的转变。
一开始,不想给八年时光这么惨烈的结局,所以我想及时抽身,体面结束。但当爱意消失,不适感逐渐占据上风。
最后脑里只剩一个念头:踹开之前再狠狠报复一把。
三个月后,徐曜成生日那天,我给他送了一份大礼。
刚和陈律师聊完,徐曜成慌乱的身影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他紧盯着陈律师离开的身影,额头上布了细细薄薄一层汗。
“欢,他怎么过来了?”
“爸让他带了些文件过来给我签。”
徐曜成步步走近,看着我,紧绷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你有没有,收到些什么,或者看到些什么?”
我看着他,露出不解。
他的眼底隐隐浮起希冀。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看到,他收到那沓匿名的照片时,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喜为人父的激动?是为徐家“接续香烟”的如释重负?还是被欺瞒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