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话极少,晚上早早回房,躺在床上回想过去的事,想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后来又把手机相册打开,从头滑到尾,意外发现一张陆行舟的照片也没有。
有景,有nic,甚至有文柏,只是没有陆行舟。
过段时间会不会连陆行舟的样子也忘了?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拿手背挡着眼睛,捱到半夜,扛不住了,拨通一串号码。每响一声都想挂断,但又始终没按下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
绵长的连接音,响得他耳根微热。
陆行舟的声音干燥沙哑。
楚然一只手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是我。”
“我知道。”
听筒里的呼吸声比往常要重一些。
楚然问:“怎么没睡。”
“不困。”
低沉的嗓音顺着手机传过来,揪紧每一根神经。
“你呢,”陆行舟问,“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不舒服。”
楚然摇了摇头,才想起陆行舟看不见。
“没有,宝宝挺乖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宝宝陆行舟也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