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扶着腰微微将身体低下去,再一次仔细核对品牌跟外观,却在看到买家姓名那一栏时眼睑莫名一颤。
陆行舟。
买走这支表的人居然是陆行舟。
这当然不是巧合,只是有人在用钱照顾他脆弱的自尊心。
“本来是不能给你看的。”店员睨他,“这回信了?”
话音刚落又有顾客来店里,自动门一开一合,外面的冷风轻轻吹到楚然背上,隔着外套吹散心里一层又一层的雾。
“您好,看点儿什么?”
店员忙着去做生意,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出神。
第二周的周三,清早就有人来公寓,一趟趟往下搬东西。
“楚然,收拾好了吗?”最后一个箱子下楼后老魏开始催。
“来了。”拖鞋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穿戴整齐的楚然一边系围巾一边走出来,“可以走了。”
换好鞋,老魏还是不放心:“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溜达一圈最后去了阳台,很快有所发现:“葱不要了吧?”
再细致的打包也总有漏掉的,或者也不是漏掉,是真的不值得带回去。
“要”
没想到楚然却马上赶过去,几步路而已走得微微喘息:“要。”
在阳台角落无人注意的角落,那盆天价葱苗被掐过一轮后悄无声息又长出十几厘米,上面又细又软,挨在一起东倒西歪。
“你这孩子,想留下它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