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下定了决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以前喜欢他的时候是,现在躲着他的时候也是。不过这段时间久骁来过,偶尔也会提一提那个人的现状。
陆行舟能屈膝了。
陆行舟拆石膏了。
陆行舟可以自己柱拐了,虽然是双拐。
陆行舟最远能从病房走到护士站了,中间要歇两次。
陆行舟可以自行坐电梯下楼了,虽然三步台阶仍能将他难住。
还有,陆行舟有一天吃错药,莫名其妙在康复中心大发雷霆,拿拐杖把自己病房里的花瓶和水杯砸了个稀烂。
那天好像楚然跟李思域又见面了。
从咖啡厅回家以后裘久骁正在客厅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着,面前摆着吃了一半的“下午茶”。
“总算回来了,郑曼还在家等着我看电影,你又跟李思域那个兔崽子干嘛去了?”
“下雪了出去看看。”
“跟他看哪门子雪,他懂个屁,那小子”
“你今天怎么来了?”楚然径直打断他,取下围巾,拍了拍外套上的雪,又把冻得通红的手指尖搓在一起呵了几口热气。
“喔,”裘久骁忆起正事,“帮陆总拿点儿东西过去。”
脱外套的手一顿,楚然的目光转向他身后。
地板上放着几双皮鞋,沙发上摊着几套拿防尘套罩好的西服,茶几上还布阵一样摆着几排表跟饰物。
“汪!”摇着尾巴的nic跟楚然一样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它两条前腿直直地趴在沙发上,一个个防尘袋挨个嗅过去,似乎想要从中找出某个旧相识的踪迹。
楚然问:“他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