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电脑课的时候查了一些资料,你的腿很快就会好的。去年有一个国家队的花滑运动员,也像你一样伤了膝盖,现在已经重返赛场了,说不定今年世锦赛还能拿奖牌。
你不要急,好不好?”
写信的人期待又忐忑,快乐又伤感,一边品尝着自己的苦辣酸甜一边还在担心陆行舟的人生。
江可瑶对感情,或者说对情绪有一种很高的敏锐度。她能感觉到写出这些文字的人内心有多柔软,这种流淌在笔尖的细腻是掩饰不了的。
看着这些字,她甚至感觉已经看到了写信人的那双眼睛,澄净多情。
思绪起伏间,她抬起头看向陆行舟。
不远处的陆行舟察觉到她的目光,谈话间隙问:“怎么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纸:“抱歉,没经同意就读了你的信。”
已近中午,窗外的阳光金粉一样洒在纸张上,钢笔小楷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里跃动。
陆行舟眉梢一动,给了她一个“你随意”的眼神:“小朋友瞎胡闹。”又转向裘久骁,“帮我收起来。”
“你不回了?”江可瑶一怔。
“抽空再回。”陆行舟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转头又与江行长谈起了正事。
江可瑶目光慢慢收回,手里的信交还给久骁,心里却仍保留着触动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象出的这双眼睛跟一双她曾见过的眼睛有些神似。但这种想法过于荒诞,她只是想了一想,没多久就不再挂心。
江家父女没有在这里吃午饭,一点时分离开了医院。
陆行舟亲自送到楼下,往回走到前廊时忽然驻足,在干燥的寒风中回身看了眼难得的冬日睛空。
“怎么了?”裘久骁问。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如常走进电梯,“今天天气不错,不知道楚然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