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今晚那个人……好像是给过他钱的。
大概是瞧他哭得可怜,也可能是为了哄他不要声张,那人当时一边气喘吁吁地压在他身上干,一边胡乱往他手里塞了两张钞票,林殊只当是羞辱,哪里肯要,对方就抓住他两只手,硬是把钞票塞进他裤兜,不等林殊反应过来就又开始像头畜牲似的凶猛下流地干他……
林殊看着这两张数额不小的票子,心里腾地升起一股难得强硬的怒火,他紧紧抿着嘴唇,将手里的钞票三两下撕得粉碎,狠狠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才不要那个强奸犯的脏钱!
等目光触及自己凄惨肿胀、活似被野兽抓挠啃咬过的秘处,林殊胸中那股郁结难消的羞怒又变本加厉翻腾起来,眼眶又酸又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微微发抖的手指沾着已经有些放凉的清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红胀充血的阴户。
“啊……”
两瓣被鸡巴捅得外翻的花唇已经肿得像只鼓鼓的肉桃,上边遍布着好几处被磨破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但伤在这么隐私敏感的部位,再轻柔的触碰也像是粗粝砂纸一般,酸痛钻心。
他疼得直抽气,好不容易才跨在水盆上蹲下身子,扯了两张卫生纸垫在下面,这样从体内排出的污浊体液就能直接流到卫生纸上,而不会弄脏底下的清水。等那人射进去的脏东西都弄干净了,他才把下身浸入水中,专心清洗起来。
林殊右脚扭伤,并不敢使劲儿,沉重的身体有大半都靠在床架上,略一动弹,不甚结实的床板就被他带动得嘎吱嘎吱响,和着哗啦作响的水声,一下一下轻轻撞击着房门,在寂静的病院走廊里幽幽回荡。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来的。
林殊正艰难地扶着床头栏杆想站起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他腿一软,差点没坐进水盆里,“谁、谁啊?”
话一出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整个卫生院除了自己就只剩严凛,还能是谁?
“是我。”严凛的声音隔着门板跟一层布帘,听起来有些失真,“你没有把药带进去。”
林殊扭头看看四周,果然,胡大夫给他开的那两支药膏都没在身边:“哦,我忘了,你等等……”
他正准备擦干下身后套上裤子去门口拿药,门把手忽然上下转动了一圈,“吱呀”一声,房门就这么打开了。
“没锁门?”严凛似乎也有点意外。
林殊慌了,“我锁了呀,可能没锁上……等、等等!你别进来啊!我还没、没……”
他没有听见严凛的回答。随后响起的只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靠近了自己所在的这张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