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带过来的钱早已被老人扔了一干二净。
他刚弯下身,可在还没碰到那圆润金亮的外表前就停住了动作。
茫然望了许久,却最终收回了手。
傻子每天的日常还是只能听着墙外面路人的八卦。
傻子被教育着,在明年的婚礼举办之前,能少出去一次就是一次。
但该筹备的还是得筹备的。每一分每一秒,婚事定了的那一刻,整个村子都需要围着婚事转。就像傻子现在每天练的一遍又一遍的曲。
喜曲该唱还是要唱,无论丧喜。
那明亮的曲,嘹亮的声,从冬季吹到了春季,又从春季吹到夏季,周而复始着熬着时间。
但村子没能等到下一个冬季。
傻子听外面的步伐纷纷加快,都是要去凑热闹的人。
他们说,大学生带着城里的警 棢 站 : ? ? ? . ? ?? ? ? . ? ? ? 察闯进了村,要灭了这习俗,烧了那宅邸。
扬起的风无形中带上一丝灼腥。
村子里,还能有哪栋宅邸。
在傻子这么想的时候,鼻尖飘来了真的焦灼。他眼一眨,那一瞬间,又想到了小孩。
犹豫地望向门口,那是近半年未曾跨出的门槛。
雕梁画栋蒙尘也蒙烟,那一片正红的墙与猩红的烈火两相辉映,一时间说不出是谁在燃烧谁。
滚滚的烟尘,焚蚀后不堪重负的牌匾随之掉落,傻子刚匆匆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那被烧落的牌匾被砸碎的那一刻。
“不能烧!不能烧啊!我们收了钱,收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