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裴思言也开始这样以为。
我没再多说。
牵着大黄,走过他身边离开。
裴渊再次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
他声线变得痛苦:「不是那样。我其实,是爱你的。」
手在刹那间僵了一下。
我等了十五年的一个字,如今得到了。
内心却已掀不起半点波澜,甚至感到有点恶心。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向他,只剩下满心的漠然。
「离婚的事你既然不配合,我已经联系了张律师,我们走法庭吧。」
裴渊神情猝然僵住,眼底缓缓浮起悲伤:
「不用。桑宁,我们不必走到那样难堪的一步。」
我看向他,良久的对视,淡声开口:
「是啊。裴渊,我们不必走到那样难堪的一步。」
哪怕没有爱情,但也已经是十多年的夫妻了,该好聚好散的。
裴渊望向我的眼眸,慢慢垂下。
几乎是一字一字,他吃力而难过地开口:
「我们,真就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