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总是易变。
我离开时,听到裴思言伤心而执拗的声音:「妈,我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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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随便吧。
他们走不走,留在哪里,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的生活照样继续。
裴渊和裴思言还是隔三差五,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紧张局促,借口连篇。
裴渊说是裴思言执意要来,裴思言时而说是来看我爸,时而说是来看大黄。
时而他们又说,是这里风景不错,想做个旅游项目。
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他们一个事业繁忙,一个学业紧张。
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时间,又是怎么跟裴家解释。
我从开始的厌烦,渐渐开始习惯和视而不见。
十二月份,我带孩子们去县城参加画画比赛的前一晚。
张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关于就要开庭的离婚诉讼,裴渊那边却突然签下了离婚协议。
手续已经办完,离婚证很快就会邮寄到我的手上。
大概就像裴渊说过的:「我们不必走到那样难堪的一步。」